近来亲爹高频次堵门骚扰母亲的事迹给讲了出来。 本文来自 huangsewenxue.com 地址发布页 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最新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干爹一听,当即拍着胸脯说,包在干爹身上。   从那过后的五六天时间,老爸不再来堵门表演委屈,甚至给自己的电话短信 都一并停掉,算是彻底安分了下来。   ……小马瘪瘪嘴,将切好的姜丝铺在另一只空碗底部。   还是太年轻了啊。   直到昨天,他才注意到这事不对劲。   比如,妈妈为何要特意绕那么大个圈子来提醒自己?   又比如,老爸上门骚扰,和干爹敲打两个姐姐的时间点,也太凑巧了吧?   妈妈之前把话说的那么清楚,老爸应该没胆死皮赖脸回家硬凑才是,而且干 爹似乎一早就等着我去求他帮忙?   虽不至于细思极恐,但个中联系也足以让人咋舌。   昨夜一一说于母亲,母亲则笑而不语,摆出一幅笑「你懂得」的微妙表情。   像是要考教自己的智商有没进步。   小马简单总结其中苟且,汇成三句话:老爸无耻之尤,干爹颇为狡诈,母亲 顺水推舟。   「不错。在为人处世方面,妈妈其实是很缺乏智慧,远远不如你的干爹。妈 妈看得出,他心里有很强的意愿培养你,所以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多去请教,相 信他能教你的东西,一定比妈妈更多、更好。」   回味着母亲昨晚这句话,小马不由托起了下巴。   作为一名日趋成熟的孩子,他还是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啥事都要绕着圈子来,连母亲这样耿直心肠的人都开始教育自己一面要真诚, 一面要圆滑。   或许世道从来都是如此吧。   ……   沸水煮过二十分钟,小马拿出一根筷子,插进锅里的五花肉,看看是否已经 煮透。   眼见筷子没入晶莹的肉皮,他顺势关掉炉火,提起筷子,将五花肉挑离水面, 轻轻晃掉水珠,横挪放进一旁备好的凉水盆里。   隔个小几分钟,待五花肉放凉,他捞到案板上切成两份,一份放进空碗,用 保鲜膜包好,存入保鲜柜;一份切成5MM左右的肉片,然后依次抹上由酱油、冰糖 和少许甜面酱调和的料汁,均匀码放在此前铺好姜丝的陶碗底部。   这份扣肉,他采用的是小何姐姐教授的川渝家常做法,搭配的腌菜是超市买 的宜宾芽菜,菜叶细嫩,咸香解腻,因此不需要做过多调味。秘诀是头晚上梯笼 先蒸上一遍,第二日上餐桌前再蒸一遍,这样会逼出肉片内的油脂,且更加入味, 入口即化,软糯且不油腻。   前后又花了十几分钟往梯锅上蒸上扣肉,收拾完厨房,小马洗了个手,给自 己泡了杯热牛奶,闲庭信步走向母亲卧房门口。   那间主卧,以前是秀华睡房,现在成了专门的工作间,睡觉每晚是和小马一 起睡在小房间里。   经过最近两周的磨合,秀华身上那股与生俱来执拗劲收敛了不少,加之今天 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如厕,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本就不占理,想 来此刻只消小马扣扣房门,她便会放下手头钢笔,走到他身前双膝跪地,含住软 吊,任他索求。   不过鉴于后天回娘家过年,未来七八天没法工作,小马能理解母亲想趁现在 尽可能多做些教案,所以今天一整天都由着她,没逼着她休息。   这会儿小马走到门口便停下,摆了个很惬意的站姿侧身靠在门框上。   他左腿支撑,右脚叉在另一侧,抬起足弓,脚尖点地,一手横抱胸前,一手 端着奶杯,笑吟吟地盯着屋内的情况。   嗉——。   奶杯内热气氤氲,小马低头小口一嘬,口感醇厚温润,回味甘香,宛如每次 啜吸母亲奶头时所想象的味道。   咽下口中的奶沫,清秀的嘴角提起,下体不禁硬了三分,忙碌了一整天,很 想好好与母亲温存一番,不过他不着急,依旧悠哉悠哉的靠在门口,欣赏母亲认 真工作的侧影。   今天秀华穿着一件焦糖色的保暖毛衣,圆领束颈,款型贴身,勾勒出细长的 腰线和鼓囊的胸脯。   她腰背挺直,颔首俯在桌上勾勾画画,脑后一束乌亮的秀发随着手臂轻轻颤 动,漆黑的清瞳在纸页上左右横扫,不时闪耀着或是深沉,或是睿智,或是豁然 的眸光,可谓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台灯柔和的光线照出侧脸精致的轮廓,浑身散发出稳重知性的气质,小马看 得兴致盎然,老实说,他还挺喜欢像这样静静欣赏母亲认真工作的样子,让人心 灵沉静,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挺好。   小马刻板印象中的母亲,就该这般不苟言笑,随时保持清冷高贵的女神样貌,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寒假前那段日子,母亲日常的表现太过淫荡,就 像武侠小说里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催生出体内另一种人格……呵呵。   小马小口啜奶,默默摇头,咧嘴轻笑。   母亲就是母亲,什么走火入魔。   母亲从来没有变,所谓淫荡,只不过是基于完全信任自己的前提下,敞开心 扉卸下压力后所做出的亲密表现。   经历最近各方面的成长,小马已能明白,当时有「妈妈变了」的想法,完全 是自己厌倦了凌辱游戏后,产生的很不成熟、很主观的错误判断。   看待人和事要客观,客观就不应受到环境和心态的影响,「妈妈变了」所反 映的是当时自己内心欲望的走向,就好比要放在大半年以前,当自己还是小处男 时,做梦都想母亲变得淫荡呢。   端庄也好,淫荡也好,母亲能开心最好,现在母亲天天都在笑,这就比什么 都强。   闲下无事,小马啜着热奶,任由思绪发散开来,这段时间,他沉下心境,对 母亲的行为方式有过许多细致入微的观察,就以埋头工作这点来说,他以为,这 恰好体现了自己和母亲性格上的共同点。   母亲说过,自己和她一样,属于是那种容易钻牛角尖,容易陷入思维误区的 性格。   嗯,总结得很到位。   换一个角度,就是固执、认死理,设定了某个目标就一定要完成,不然心里 就像有根刺,干啥都觉得别扭。   这就是为啥之前劝她休息,做出的反应总是那么不耐烦。   这也是寒假前,小马情绪崩溃的原因之一。   自从养成极度自律的习惯,他每日用功才觉得踏实,然而当时每天一回家就 被母亲缠着玩凌辱游戏,从无奈到很烦,真的烦。   烦躁日渐积累,日渐黯然心伤,人也变得日渐憔悴,再和其他负面情绪搅一 起,难免会觉得母亲变了,堕落了。   但烦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是能接受母亲管束,就是之前那种明明心里不想, 身体也会无条件听从母亲指示,而母亲这边说不好听点,严重缺乏约束,在这个 家里,没人能治得了她。   毕竟在这个家里,母亲掌握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她认定一件事是对的,你 再上去碎碎念,她第一反应就是把你吼开。   当然,这种情况只在自己正确应用「命令」权限之前。   想到这,小马便觉得母亲给自己命令权限,是不是也有让自己管束管束她的 想法呢?   呵呵,很有可能。   两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在一起,就是需要互相提醒、互相监督,所谓旁观者 清嘛。   母亲近来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能听进去话了,这算是我管束的功劳?   不过要论起来,母亲真正的改变是体现在行事作风上——以往是直来直往、 说一不二、言简意赅;现在喜欢绕弯子,且时常含笑不语,望着自己眼波频闪, 露出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态。   变得圆滑了啊……妈妈你也。   小马感叹一声,端着牛奶,任由思维继续发散。   有时讨论问题,问了母亲也不直说,想必是故意跟自己打哑谜,希望自己早 点开窍,跟上她的节奏吧。   他脑子里确实有几个始终想不透的点,细想下,还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陷入沉思。   这几天他常常这样,主要还是围绕母亲当日提出的那个假设,忧心甚虑。   万一干爹真要搞事,那可咋办?   如今小马已经清楚,在广大的菁南地界,自己这老干爹是当之无愧的头一号 地头蛇,第二才是那勾结许市长拿捏老爸的周老总。   两人沆瀣一气,叱咤风云。   别看周老总谁也不怵,明眼人都知道,老干爹才是菁南的「Number one」。   照母亲和阿冰阿姨的聊天反馈,那天自己说了老爸上门骚扰这事后,干爹回 头立刻就跟周老总点了眼药水,并放出狠话,谁再敢骚扰老子干亲家,就是和老 子作对。   周老总不敢怠慢,立马托付许市长去警告了老爸。   冰冰阿姨甚至拿到了他们的对话录音。   也不知是周老总传错了话,还是许市长故意添油加醋,警告到了老爸耳边, 就变成如下几句:「你老婆跟那王大胖不清不楚,连你儿子都改口叫人家爹了, 认了吧!听老哥一句话,你现在啥也不缺,将来还有大好前途,犯不着置气啊。   关键是他上头有好几个大靠山,别说是你,我们加起来都惹不起!」   ……不管怎么说,又欠了干爹一个情,至少表面是这样。   不过小马几乎可以肯定,老爸上门骚扰这事,绝对和干爹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干爹的直接指示,至少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其次是干爹显得过分大度了些。   「那日志不打紧,儿子你想怎么删都行,干爹没意见哈。」   干爹是真的没发表哪怕一丁点儿反对意见。   作为「小马拉大车」的狂热爱好者,这反应很不合理。   于是小马本马有以下几点推测:    第一章:干爹已经看过完本日志,泄漏源是母亲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 是   阿冰阿姨,但这事没法确认;二、干爹有通过冰阿姨日常偷窥我和妈妈的互 动,如果是这样,干爹对日志毫不在意也能得到解释;三、干爹有其他什么图谋。   这第三条假设最有可能,不然母亲不会搬出「长痛不如短痛」的结论,看起 来,像是在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某些事做准备。   可问题是,干爹确实很真诚,自个儿的黑料都主动交到了母亲手上,是吧?   而且母亲明白的告诉自己要将心比心、以诚待诚,真真正正把他当成值得尊 敬的长辈来孝敬。   ……小马实在想不明白了。   他蹙着眉心,瞥一眼母亲的背影,打定主意,这事今天必须要再详细问问。   「吭。」   小马轻咳一声,挪动身子,慢慢走进屋内。   「妈,教案还没弄完?」   秀华回头过来,一脸歉意,「还没。」   「不过很快了,只要再给妈妈半个小时就好。」   「不急,慢慢来。」   说话间,小马已走到书桌旁边。   「嗯。」秀华闻声莞尔,左右扭扭久坐后僵硬的脖颈,轻呼一口气,抬手轻 放在小马的裤裆上,隔着布料,轻轻抚着。   「等久了。要不先吃吃?」秀华感受着手心里肉棒的形状,嘴角轻提,玉喉 耸动,悄然咽下一口香津。   书写一整天,终于临近尾声,她也很想念儿子的味道了。   「没事。妈你正好歇几分钟,我问几个问题。」   秀华点点头,收回玉手,微笑着伸了个懒腰,眼见他放下奶杯,走到了自己 身后。   小马两手探过香肩,扣住两团高耸的乳峰,轻轻抓揉两下,收回手掌,手心 搭在肩膀上,按捏起母亲僵硬的两肩。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刚才的推测和疑问说了出来,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   秀华回头仰起睿智的美眸,望着略显深沉的小脸,促狭一笑,「儿子,你想 太多了。」   「怎么个说法?」小马低头,噘嘴在母亲头顶浓密的发丝间柔情一吻。   「嗯。」秀华回过面颊,放松肩膀,仰头闭眼,琼鼻中发出一道悠长的轻叹, 「你干爹对咱们没有坏心思,这点妈妈可以肯定。不过他可能对你爸有些想法……」   「我爸?」小马愈发疑惑。   「妈妈最近研究出一点事来。」秀华享受着肩部按摩,缓缓道,「你爸在官 场上的位置,应该很重要。你干爹的目标,应该一开始就是你爸,没有变过。估 计他现在有在为将来某些谋划做铺垫,同时也在试探我们的态度。不过外面那些 破事咱们不掺和,你爸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咱们也管不着。只要你干爹一天不 害咱们,咱们也诚心诚意对他们一家,论迹不论心,这就是妈妈的态度。」   ……原来如此。   小马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   秀华睁开双眼,将后脑抬高些,仰面盯着小脸,微微一笑,「咱自己好好过 日子就行。日志妈妈会继续写,要是你干爹将来提出要咱做点啥,能做到咱尽量 做,做不到就直接告诉他,很简单,犯不着跟他耍心眼。」   「嗯。」小马释然。   「我也相信干爹,至少不会害咱们。」他笑了笑,松开双手,拍了拍母亲的 肩膀,「反正看吧,就算其他谁谁想使坏,像你说的,大不了长痛不如短痛,咱 们心里清楚就行。」   秀华报以欣慰的微笑。   「好了,妈你忙,我去洗澡了,床上等你。」   「好的,妈妈一会儿就来。」   ……   只管做好自己的事,重在当下。   心中有阳光,任凭外界风吹雨打。   小马心里没疑问了。   洗完澡出来,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他脱得赤条条,躺上小床,闭目养神。   粉嫩的肉棒高高翘起,脸上的微笑怡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好好和母亲 温存。   室温26,室外在0度左右徘徊,躺了一小会儿,小马忽然心有所感,关掉屋内 顶灯,挺着肉棒,下床来到窗台旁。   窗帘拉开一道细缝,他看到了窗外城市公园的夜景。   抬头望向天空,原来是幻觉,外面并没有下雪。   「呼。」小马对着窗户呼出一道热气,夜景变得朦胧,宛如一片晶莹的雪花。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感受下户外的寒风,抬手放上窗户的把手,往外一推。   冬日的凉意灌进房内,瞬间让他打了个寒颤。   「呵……」他笑了笑,手上慢慢调整,让窗户关小一点,但没有完全阖上, 留下一道细缝。   风声丝丝浅淡,屋内渐渐重归宁静,小马不再感觉到冰冷刺骨。   他拉下纱窗,阖上窗帘,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打开顶灯,调制到烛影模式。   昏暗的灯光缓缓抖动,窗帘下沿的垂髫也在寒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   静静打量着房间,小马莫名感到心安,仿佛躺在温暖山洞里,烤着火,躲避 洞外的风雪。他扭头看了眼房门,希望母亲能早点过来,一起分享这一刻的美好。   或许还要等十来分钟吧,他想,母亲大概已经洗完了澡,现在正在精心打扮, 画上唯美的淡妆,穿上华服再进自己的房间。   有一晚他问过,做完爱妆肯定花了,还要洗澡,岂不是很麻烦,何必浪费时 间?   母亲笑着说不麻烦,想穿漂亮的衣服,想多给你一点仪式感。   嗯,小马喜欢母亲的仪式感。现在等着母亲每晚搭配不同的衣装和发型进房 间,已经成为他的日常,隐隐有种开盲盒的快感。   今天妈妈会怎么打扮呢?   他满怀期待,肉棒变得更加坚挺,欢欣跳动,伸展着属于青春的阳刚。   于是他伸出右手,握住包皮,轻缓地撸动起来。   ……经过耐心的等待,小马听到了母亲接近的脚步,但是停在了门口,没有 开门进来。   「儿子,帮妈妈开下门。」   为什么不自己开呢?小马怀揣着心头的疑惑,下床打开了房门。   他眼前一亮,母亲今天的打扮也很美。   乌亮的秀发散开披在左肩上,散发着淡雅的清香;额前刘海经过精心的分割, 露出了阙月般的形状;淡淡的眼影,柔粉色的唇彩,正是自己偏爱的淑女系妆容, 优雅含蓄的微笑,恰好迎合了当下躁动的心弦。   最近母子俩磨合得愈发默契,不用小马提醒,秀华在姿容方面的选择便会刻 意偏向温婉。   当然,如果小马有指示,秀华也会画上烈焰红唇和漆黑的眼影,做爱途中亦 如是,只消小马打一个响指,她便会从温婉含蓄的东方美人,无缝转换热情似火 的拉丁女郎。   小马低下头,打量起母亲的衣装,立刻发现为何需要自己来开门。   母亲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自己将双手绑在束缚袋内,抬起双肘,背在了身后。   「怎么弄的?」他好奇道。   「有活扣。」秀华抖抖双臂,柔声解释,「先用牙齿咬上,然后坐床上,从 膝盖那儿穿过去,手就可以背到身后。」   「哦……」小马笑着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打量起母亲的外套。   这是一件深蓝色的G家提花字母斗篷,上窄下宽,宛如尚未完全盛开的喇叭花 形状。   母亲高挑的身材与外套的版型相得益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时尚的韵 味,既不婊里婊气,也不会给人刻意炫富的观感,整体利落稳重,仿佛就是为母 亲量身打造,若是身材矮小一点的女人来穿,可能看起来就像一只黑色的烧麦。   小马再看向衣摆下沿,见母亲腿上是一条长及脚踝的黑色紧身长裤,双足踩 着同样黑色的平跟乐福鞋,配合这件外套刚刚好,穿出门去也不会太出挑。   不过母亲大概率是不会穿到外面去的。   在很长时间内,小马都误以为母亲钟爱T恤和长裤,事实上,秀华也有颗小女 人的心,也喜欢穿各种各样的漂亮衣裳,只是她不爱在人前显摆,让人误以为她 不爱时尚。   不是不爱显摆,是以前没有值得让她去显摆的对象。   女为悦己者容,现在她不会再拒绝芳澜赠送的衣物,恨不能一天穿三套,连 天穿给儿子看,连天听他的表扬。   「……好看吗?」   秀华果然左右晃了晃斗篷下的柳腰,一脸期待地望着小马。   看起来,妈妈对今天这身很满意……嗯,是挺好看,不过妈妈这天生的衣架 子身材,套个麻布口袋也好看。   「还成。」小马故作一脸见惯不惊,拍拍母亲的屁股,让她往房里走,「快 进来吧。」   秀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屋内,宛如在炫耀新装的小姑娘。   儿子赞桑的目光是她最大的动力,哪怕身上的衣裳只穿一刻钟,她也愿意不 嫌麻烦地向儿子展示自己不同风格的美貌,每晚如此,乐此不疲。   来到小床边上,秀华熟练地蹬掉脚上的皮鞋,抬起膝盖,挪上床铺,落在床 头一侧,端端直腰跪好。   这是小马最近的要求——进屋上床先跪好,等他来解衣裳。   小马关好房门,随后爬上小床,面对面跪坐在母亲正前方。   「这件衣服啊,是芳阿姨前天……呜。」秀华刚想跟儿子介绍下身上斗篷的 用料,一根细长的手指按在了翕动的粉唇上。   寒夜孤影,气氛难得,小马不想母亲多说话。   「今晚的妈妈,是安静的妈妈。」   秀华点点头。   小马收回手指,往前靠了些,沉下小臀,坐在了母亲圆润紧实的大腿上。   「喜欢这件,明天李姨过来,也穿这件吧。」他抬出一手,轻轻抚了抚母亲 细腻无暇的脸颊。   秀华再点点头,闭口不语,目嫣情柔,瞳孔中悄然闪过一丝自满的华彩。   小马瞥了眼后面的窗帘,低头解起斗篷的纽扣,叮嘱道:「窗户我留了条缝。   待会儿忍着点,不要叫太大声。」   秀华转头看去,微微蹙眉,不过依旧没有发问,默默点了点头。   为何要开窗?   算了,儿子的要求一定要听的,不能跟他犟。   最近秀华很注意收敛性子,毕竟在家放纵惯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牛脾 气什么时候会发作。   其实小马猜得没错,秀华也是希望他能管管自己,要不然,依着自己那自以 为是的秉性,说不定哪儿哪儿就把儿子「得罪」了。   矛盾都是从小事开始积累,儿子骨子里是那闷头不语的老实性格,寒假前那 么折腾他,还是硬生生憋了一月才来找自己说话。   秀华也知道,自己是恶习难改,大多体现在日常小事上,好多时候就是像儿 子说的那样,顺自己心意的命令才管用。   明明心里清楚,不能以类似「儿子不懂,我在教他」的心态去做事说话,可 这毛病就是改不了。   几十年养成的性格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寒假后被夺了家政权,做事时又老被打扰,秀华就很反感儿子整天在耳边咋 咋呼呼,不止一次生出过要收回下令权的想法——好在后面小马的表现堪称惊喜, 真正的用活了命令来解决问题,让秀华心悦诚服,收敛脾气,真正地开始从细节 处认真对待他的管理。   心态从领导转变成接受领导,核心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能在小事上犟。   当初教儿子下命令这招,真是英明……秀华洋洋得意,感叹自己年纪轻轻, 就心安理得的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福气不小。   重点是心安理得,不是饭来张口。   她可太喜欢现在的日子了。   有人照顾,有人疼,生活充满相濡以沫的快乐。   和心有灵犀的人在一起,就是这么好。   两个人互相管束,互相补足,互相贴心,不用担心吵架,心里也不用窝火。   这样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就算遇到再大的难处,也能携手跨过。   ……嗒。   当秀华还沉浸在幸福的感叹中,小马已快要将外套完全解开。 73   窗外寒风轻啸,屋内影柔和。   飘摇的微光泛起舒缓地涟漪,墙壁上映照出母子俩人的剪影。   小马低头凝视着外套上最后一颗纽扣,双手顿在半空,目光灼灼,默默仰头, 再度欣赏起这件时尚感十足的奢华斗篷。   今天也是一样,斗篷下面是真空,透过上方自然敞开的衣摆,已能窥见丰乳 的弧度。   他微微一笑,放下视线,双手轻放上最后一颗纽扣,眼中似有不舍,故意解 得很慢。   最初,小马觉得母亲换装是浪费时间。   现在,他已爱上了这份精心准备的仪式感,并主动参与其中,完善其中的细 节,尤其喜欢脱衣这个步骤。   一点点将外套剥去的过程,仿佛在亲手褪去母亲身上世俗的遮掩,期待着丰 乳肥臀袒露在眼前,但又舍不得太快,半遮半掩,欲露还休,这种能够一手掌控 得世俗和隐秘的边界,让人流连忘返。   于是他很耐心地保持缓慢的动作,享受这份细水长流的仪式感。   丝丝风声漏过窗缝,衬托出小房间内的祥和静逸,情欲在空气中盘桓游走, 墙上的人影似在随风荡漾,若再加上红帐帷幔,此情此景便宛如洞房花烛夜,一 名腼腆的新郎官,正在细心解开新娘子红妆。   最后的纽扣终究被解开,小马望着衣缝内,平坦的小腹和那颗娇羞巧腻的肚 脐映入眼帘,眼中欲火和欣赏并存,不由抿嘴一声轻叹,双手插入衣摆,手背横 托着沾染上体温的衣摆内沿,慢慢往上,慢慢往两两边撩开。   两只饱满的奶油团子逐渐露出真容,娇花般的乳晕以及顶端两颗草莓粒,随 后展示在少年眼前。   盛装的母亲雍容大气,赤身裸体亦是魅惑性感,两者相宜,百看不厌。   秀华见衣衫褪去,当即收束思绪,昂首挺胸,一脸凛然,再微微仰起雪白尖 俏的下巴,自信满满地展示引以为傲的好身材。   女人如水,芳心似花,世上繁花万千,纵使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在 意中人面前也会努力绽放,满心欣喜地摆出一幅任君采摘、花枝招展的姿态,期 待着即将到来的亵玩。   世上孤傲的花朵,是不屑于与百花争奇斗艳的,不过鉴于儿子那干爹神通广 大,不知何时再去寻到新的野花来,为防儿子到时候迷了眼,她这朵花便要尽力 盛开,前胸挺了又挺,让两颗娇美白软的肉球,显得更加圆弹饱满。   小马默默嗅着空气中淡雅的体香,继续拨开斗篷外套的两摆,手拿襟口,宛 如山竹去皮,一点一点掠过香肩,揭开掩藏在下的香艳美景。   双臂反束在身后,斗篷无法外套完全脱下,小马便将其剥到蜷起的手臂上挂 住,然后回过头来,低头欣赏起那对雄赳赳气昂昂的双峰。   钟灵敏秀,造化神奇,凝视母亲的美乳时,小马脑子里经常会冒出这两句来 自某部山岳纪录片的开场白。   仿佛天工雕琢的玉润乳峰吸引着他探出右掌,手心贴住软弹的乳肉,拇指按 向娇软的乳头。   洋粉色的乳头被指心的纹路覆盖住,深深陷进乳晕的桃色轮廓中,手指绕圈 轻抚,细腻的摩挲下,奶头仿佛焕发了蓬勃生机,顶着指心的压迫,奋力变硬, 试图从乳晕的包裹中破土而出。   拇指争锋相对,再向下一按,乳球软弹的顶端凹陷下去,宛如一只充满了气, 但挤不破的气球。   小马缓缓松开手掌,乳球恢复翘挺的原状,殷艳的乳首傲然挺立,顶端微凹 的肉褶,似乎在用娇蛮的腔调冲少年挑衅,来啊,你再来。   小马转头看了看左侧的另颗奶头,她仍旧保持着娇滴滴的模样,好似一颗打 盹的肉蔻,安静地躺在乳晕的花环里。不能厚此薄彼,手掌上去抚动两下,手心 里很快感受到奶尖微硬的刺感。   小马笑了笑,挪动两腿,向前靠了靠,屁股坐在母亲腿根处,一手绕过软肋, 抱住母亲的后背,一手绕过香肩,贴住母亲的后脑。   他努力将身体与母亲贴紧,让初具雏形的胸膛,紧紧压住这两颗高傲的奶球。   平坦的胸腔步步紧逼,奶球原本的寿桃形状,逐渐被压迫成了椭圆的气球, 但很快少年无法再进一步,乳球像是要将他弹开,丰满的乳肉一丝丝从他两肋画 出,仿佛反客为主,想将他略显娇小的身板包裹住。   小马用胸前的肌肤细细感受着丰乳的腴弹,抬起抚摸母亲后背的右掌,同样 绕过肩头,试图让身体和母亲前胸更为贴合。同时,他抬起坐在母亲腿根处的臀 部,再次坐下来后,两腿已向前打直,叉在玉胯两侧。   姿势的改变,让他胯下的肉棒也能与母亲的小腹紧紧贴住,肉感、体温、体 香、心跳,它们合在一起,刺激着他臀下的阴囊,开始了有节律的蠕动。   一声轻喘,一个惬意的微笑。   小马放下下巴,轻轻靠在母亲左肩肩头。   保持住这个姿势,他不再乱动,闭上双眼,停下所有的动作,全身放松。   几分钟不算太久,但对急性子的秀华来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她是那种枯坐地铁,无事可做时,内心就会莫名烦躁的人,但她现在已能忍 得住,儿子不动,她也不动。   只是她很好奇,今天儿子即没有咋咋呼呼地喊自己做这做那,也没像色中饿 鬼一样扑在自己身上狂舔狂啃,打开窗户这一点,也很反常。   有心事?   不像。现在儿子都是有话直说,不会把事情藏在心里,此前四目相对时能看 出,他没受到之前问的那几个问题的影响。   算了,不想,儿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嗯,我是听话的妈妈。   朱唇仰起,秀华呼出两道鼻息,平复体内躁动的欲火,安静地接受儿子的拥 抱。   又隔了几分钟,马眼渗出的汁水,已打湿了母子二人紧贴的小腹,也在这时, 小马有了新的动作,发出一口愉悦的深呼吸,两声悠然的浅笑,将手掌搭上母亲 后脑,贴在柔顺的秀发上,轻轻上下抚动。   下巴从香肩上慢慢抬起,微笑直视母亲好奇频闪的双目,他抬起腰肢,微微 一耸,摩擦贴在腹部的坚硬龟头。   来了……秀华嫣然一笑,立刻做出回应,轻晃娇躯,用胸前的丰乳去摩擦他 的胸膛。   近十分钟的紧密贴合,体温的交融,让奶球内侧和乳沟中泛起了一层浅淡的 水雾,小马感受着母亲美乳的滑腻,低头瞥向那两颗刺得胸肌苏苏痒痒的红枣, 微笑道:「妈,你猜猜,我在想啥?」   「是不是又想过」夫妻日「了?」秀华一边挺胸贴乳,一边轻轻发问。   小马欣赏着眼前动人的美貌,缓缓摇头。   自从学会正确行使下命令的权利,他便不是那么在意宛如亲密爱侣般的温柔 互动,毕竟在如今这个小家庭里,他已用优异的表现赢得了绝对的主导权,想要 母亲温柔如水,下命令就好,对于扮演夫妻的兴致,远没有从前那种心心向往。   因此「夫妻日」在他看来,意义更像是「内射日」,就在大前天晚上,才刚 刚内射过几次。   迎着母亲不解的目光,小马柔声解释,「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氛围,很适合 安静的做爱吗?」   秀华想了想,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不觉得。」   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母子已经跨过了为了迎合对方就去撒个小谎的 阶段。   她眯着眼睛,用勾人的目光盯着儿子,瞳中清波流转,似要流出欲火。   经过一整天伏案工作,她很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二人运动,借以放松身心, 活动筋骨,那桃花泛滥的眼神似乎在说,来吧儿子,不要怜惜妈妈,放开了咋呼, 狠狠蹂躏妈妈,妈妈都准备好了。   不过在下一秒钟,她收起了这份欲火缭绕的眼神,粲然一笑,闭上双眼,俯 在儿子的肩头,用侧脸轻轻蹭着他的肌肤。   「哎……」一道热糯的香息溢出檀口,绛唇微启,点在小马的脖颈处,「你 觉得适合就行啦。」   「那必须的。」小马咧嘴一笑,重新将母亲抱住。   秀华放空身心,放下心头小小的不如意,享受着儿子温柔地拥抱。   她似乎忽然想到了很开心的事,嘴角浮出舒心的微笑。   双手的束缚,贴身的拥抱,温暖的小房间,窗外呼啸的寒风——秀华大概能 理解到,儿子口中的氛围了。   此时此刻,不正是我们母子处境的映照?   看来,相比儿子的成长,我还在原地踏步啊。   整天操心儿子苦哈哈,怨他想东想西,自己又何曾真正静下心来?   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只比他想得更多,愁得更重。   什么也不想,才是彻头彻尾的轻松。   没关系,现在我就专心听话,把所有事情交给儿子安排,只要服从就好。   可以肯定的是,儿子即能照顾好自己,也能把我这任性的妈妈也照顾好。   「吭。」小马提气轻咳两声,扶起母亲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不开心?」   「哪有。」   「那你干嘛拧着眉毛?」   秀华挑眉,「你胡说。」   小马抬手,掐掐母亲的细嫩的脸皮,「一看你就有心事。」   「才当了几天家,就当自己是大人了?」秀华扬起雪白的下巴,美眸睥睨直 下,「妈妈的心思,你猜不透。」   「呵呵。」小马两手用力一拉,将母亲脸颊和嘴角一并拉开,笑道:「我的 心思,你也猜不透。」   秀华美眸弯弯,囫囵不清道:「我猜到了……但是我不说!」   「好好,你厉害,你厉害。」小马松开手指,一手按在母亲肩膀上,一手拍 拍她的脸颊,手掌向下,托起了她尖俏的下巴。   「干嘛,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不然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给我等着……」   「等着呢。」   秀华恨恨对视,蓦然露齿而笑。   此刻,母子俩脑海里涌过同一个念头,幸好我们都学会了无忧无虑,享受当 下。   「舌头伸出来。」小马柔声道。   一条软薄的红舌,散发着丝丝温润的清气,自两瓣微张的柔唇内,长长探出。   小马双手环抱住玉颈,微微仰头,也伸出口中舌片,与眼前的红舌贴在一起, 随后相互缠绕,宛如两只泥鳅搅动。   他们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由着两只舌片搅动出滋滋的轻响。   几十次来回纠缠,唾液从各自的舌根溢出,随着哈呼哈呼升温的喘息声,慢 慢涌向了舌片和嘴角。   一丝汇聚的晶珠,晃晃悠悠地要从秀华嘴角落下,小马向前探头,一口吮住 两瓣柔美的红唇,收拢口腔,大口大口地将满溢的香津吮进口中。   秀华将螓首偏向另一侧,同样收拢香腮,默契地吮吸着儿子的嘴唇,交换对 方的唾液。   「啊……呜,呜咕,啊,啊……」   母子来回偏头,享受对方唇瓣的柔软,秀华很想将儿子抱住,手臂连续扯了 几下,无奈回头,发现正是被自己绑在腰后。   「呵呵。」小马抿抿湿漉漉的嘴唇,仰起戏谑的目光,「这就叫自作自受。」   「要你管,我喜欢。」   小马缓缓偏头,笑吟吟地望向母亲,「本来还想给你解开,那就绑一晚上吧。」   「坏小子。」秀华微笑嫣然,噘嘴啵在他脸上。   小马回手摸摸粘上香唇唾液的脸颊,视线带着几分玩味,略略打量了下母亲 娇艳欲滴的容颜,再次仰头上去,长长伸出了舌头。   这次他舔在母亲泛着热情温度的侧脸上,湿滑的舌片顺着细腻的肌肤,慢悠 悠往上滑动。   鼻腔里除了母亲的体香,还有浅浅的脂粉味,但他无须担心,心知母亲选择 的粉底,无毒无害。   舔湿了左半边脸颊,他抬手捏住母亲的下巴,将脸颊朝着自己右边掰过去, 再伸出口中意犹未尽的小舌头,在那半边干净的脸颊上也舔舐起来。   他舔得很仔细,淫靡的微笑,似乎透露出故意想将母亲脸蛋弄花的心思,从 嘴角处开始,小舌头慢慢舔到太阳穴位置,停在那里收回口中,略作调歇,然后 继续探出,微微偏头,舔起了母亲的耳蜗。   「嗬——」秀华不禁发出一声娇喘,右边脸颊和右肩靠拢,试图缓解耳蜗内 的酥痒。   小舌尖在耳蜗、耳郭、耳垂和耳根部位接连撩拨,步步为营,这正是小马想 要的效果。   可以说,秀华的性情和私癖,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懂。   若他要给母亲打标签,首先要贴一张高挑丰满的熟女,再贴一张欲求不满的 人妻,最后还有两张,必是小心眼和急性子。   要让这样的母亲满足,大量的陪伴必不可少,她对自己的眷恋和需求就像滔 天洪水,无穷无尽,汹涌澎湃,根本不可能靠蛮力去疏导。   体力虽好,犹有尽时,因此奋力打桩绝非良策,况且小马意识到,自己再怎 么努力,胯下尚未完全成长的肉棒也无法抵达母亲密户内的深幽,虽说那也是迟 早的事……但现在他要想其他办法,办法即是做好以前所忽视的前戏,最终的效 果,甚至要好过母亲所热爱的轻度SM。前戏和羞辱,目的都是依靠额外的刺激, 提高身体的兴奋度,弥补肉棒尺度维度的不足。   在此基础上,适当地再压抑下母亲的急性,等她体内的欲火膨胀到临界点时, 再交出肉棒让她自由骑乘,如此一来,高潮爆发的力道,会超乎想象。   小马就是这样的性格,与秀华如出一辙,要做一件事,就要做细做透。秀华 当初也是日夜研究口交技巧,给了他胜在天国的体验,如今母子贴心,更进一步, 达到了不用言语的默契程度。   饭要慢慢吃,路要一步步走,小马很喜欢品味母亲身上不同部位,享受这个 过程的同时,又能撩起母亲的欲火,多好?   他舔过耳垂,又去舔母亲的后背和颈部,双乳和奶头当然不会放过,两肋和 肚脐眼上,自然也沾满了他的口水,今天除去腋下和腿足没有舔,秀华身上其他 地方,几乎都被他用口水糟蹋过了。   但是有一个地方,小马次次都会在前戏上选择忽略,那就是母亲两腿之间, 玉胯正中最敏感的阴部。   虽说首要目标是积压母亲体内欲火,增长敏感度,但在内心深处,他单纯就 是想报复下寒假前那月受到的「非人待遇」。   比如现在,当他几乎舔遍娇躯裸露在外的每一处,秀华已变得体表微红,爱 欲喷张,胸前的肉球高高挺着,两颗奶尖仿佛要滴出水来,她就这么仰着变得红 扑扑的明艳脸庞,不停夹腿,摩擦玉胯,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罪魁祸首, 期望他能行行好,赶快用小嘴给妈妈下面也止止痒吧。   就不,哼……让你欺负我。   小马挺着耀武扬威的肉棒,叉腰站在一旁。   马眼吊起一根粘稠的水珠,晃晃悠悠地滴在床面上,他低头一瞥,也不在意, 大大咧咧挪了一步,将龟头凑在秀华嘴唇前方。   黏液继续滴落,打湿了床单另一处,放在以往,他总是担心把这把那弄脏, 但现在他已想通,平时就算了,做爱时都带着那么多细枝末节的牵挂,哪儿能尽 兴?床褥脏了就洗,被套脏了就换,只要不怕麻烦,事情就不麻烦。   秀华眼巴巴望了半天,心知今天儿子也搂着时间不给自己下面止痒,暗叹一 声这孩子还真记仇,也不知是学谁?   放下视线,她再盯着嘴边那颗红亮的龟头,鼻尖轻轻耸动两下,嗅了嗅上面 那股让她脑门清爽的独特荷尔蒙,抿抿晶莹剔透的红唇,啊呜探头,就要含进口 中。   小马正等着呢。   就在秀华即将用红唇裹住龟头时,少年蔫坏一笑,躲到一旁,双手一推,将 美母躁动的娇躯推到,仰躺在床上。   「诶,妈,我还没开口,你咋擅自来含我鸡巴呢?」小脚一抬,踩在一颗圆 润的乳球上。   秀华仰头盯着那只滴水的小屌,腹诽你在哪儿站了半天,不是暗示我来给你 含吗?现在看还真不是,坏小子又在故意逗我,挑起了我的口腹之欲,又叫我含 不到,真是坏透。   心里嘟哝了半天,她嘴上却说,「对不起啦,妈妈没忍住。」   小马不回话,踩在乳球上的那只脚揉了揉,抬到一旁,然后轻轻踢了她一脚, 「转过来,头朝里躺着。」   秀华压着反绑背手的两臂,嘿咻嘿咻两声,慢慢将身体朝左边挪了九十度, 一直跪坐着的双腿顺势抬起,放到了床沿外。   两腿的血脉瞬间通畅,两股热流顺流直下,随后是一股让她微微蹙眉忍受的 酸禁感,静待了几十秒,那股不适褪去,两腿重新变得好受。   与此同时,小马慢悠悠地将她后背推起,伸手在束缚袋的活结处一拉,将她 的双手也解放出来,拉下套在手臂处的斗篷外套,一齐抛在一旁。   少年再将母亲推下,盯着那两颗欢快颤抖的肉色玉桃,跨腿而过,一屁股坐 在了母亲心口处。   「奶子把鸡巴夹住,我要打奶炮。」语气冷漠,飞扬跋扈。   秀华翻了个气愤的白眼,捏捏同样酸胀的手臂回血,看他将胯下肉棒按向乳 沟,立刻托掌按住两边乳肉,稳稳将其夹住。   感受着坚挺的肉棒在乳肉中跳动,安心感在心口弥漫开来,秀华绷不住佯装 的气愤脸色,抬起两边嘴角,烂漫一笑。   要不怎么说儿子现在聪明又贴心呢?   看自己跪得久,就让自己把脚搭下去,双手绑得久了,就让自己帮忙打奶炮。   都是想让自己休息啊。   至于儿子撩拨自己兴奋度的那些手法,秀华自然也懂。   她再瞥了眼儿子那双手抱胸,仰头闭眼的恶少样貌,放声笑道:「哎呀别装 啦,看你这不争气的小老弟,水都流成什么样了,快来吧!」   小马缓缓挑眉,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瞪着她,「我怎么说的?」   「哦。」秀华扭头瞥了眼窗帘方向,点了点头,揉了揉美乳,放低声调, 「今晚的妈妈,是安静的妈妈,我记得。不会乱叫的,放心。」   小马满意地点点头,放开双臂,收束腰腹,开始了乳沟内的伸缩运动。   秀华双手按好美乳,乳尖朝天,挤弄成绣球形状,首要任务是不让心爱的棒 棒从乳沟中弹出,余下就缓缓上下摇动丰满的乳肉,去给肉棒敏感的神经增添几 分刺激度。   肉棒汁水丰盈,奶球表面亦有汗液覆盖,因此乳沟内不需要有额外的润滑, 没多几下,肉棒便在乳沟内磨出了一圈细密的水泡,发出咕叽咕叽的轻微声响。   秀华盯着乳沟内隐没的龟头,包皮被奶肉捋开、收拢,捋开、收拢……顶端 那张殷桃小嘴不停吐水,似乎随时都会喷出汹涌的白浆。   「儿子。」她抬眼望向小马,控制着音调,柔声开口,「妈妈发现,你好像 长大些了?平时看你半软的样子,包皮也没裹那么紧了。」   「是吗?」这话小马爱听,继续耸腰,就着肉棒上的快感,呼呼轻喘道: 「可还是没长毛啊,呵呵。」   「干嘛非得长毛啊?」秀华笑问道:「家伙事在长就行,至于毛不毛的,干 干净净,不也挺好?」   小马一听,眨眨眼,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何时起,就是觉得长毛比不 长毛好。   但欧美毛片里的那些男优,不也个个剃得跟光屁股似的?   他摇摇头,坚定目光,低头认真道:「不,我就要长毛。我可希望到了十七 岁还是白虎,要被同学们笑话的。」   「妈妈当年也没被笑话呀。」   「那不一样。」小马争辩道:「你是你,我是我,我认为做人要随大流,不 能标新立异。而且男生撒尿隔壁是能看到的,女生又看不到……呜。」   小马喘了一声,加快了冲击乳沟的速度。   「那等你长了毛,妈妈给你口,岂不是要吃一嘴毛?」   「活该!」小马咧嘴一笑。   秀华翻了个俏皮的白眼,低下视线,专注在暴动的肉棒上,双手跟着加速, 用力搓揉起软弹滚圆的乳球。   激烈的乳交弄得小床下的席梦思呲呲作响,小马的呻吟逐渐急促。   差不多临近爆发的边缘,小马适时一收,抬腿抽出肉棒,跨到一旁,拿了个 枕头垫在腰后,背靠在墙壁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仰头朝天吐出,然后抬起一根手指,对着表皮狰狞的鸡巴 指了指,「换你来弄,还是用奶子。」   秀华眼前一亮,笑盈盈轻咬着嘴唇,呼的一下坐起来,暗道终于等到时候了。   她站在床边,双手按在腰间,啪嗒啪嗒迅速解开裤腰的别扣,手指再拉下拉 链,弯腰两下就把裤子从腿上取出。   小马盯着那对圆满似满月的大白臀,甩手诶诶道:「用奶子,脱裤子干嘛?」   「早点脱了嘛。」秀华回眸一笑,抓起地上的裤子,回身丢到了外套那一侧。   小马看了眼母亲早已被爱液润得泥泞不堪的大腿内侧,再看看那同样无毛的 下体,想到她之前说的那句「儿子你一天不长毛,妈妈就永远是白虎」,偏头呵 呵一笑,示意她赶快过来,再磨蹭,鸡巴都软了。   「嘿!」秀华欢快跃上小床,俯下高挑丰满的胴体,舒展玉臂,捧起胸前两 颗沉甸甸的奶球,夹住肉棒后顺势噘嘴在小马腹部吻了一嘴,然后立刻活力全开, 摇得奶子虎虎生风。   绵软的乳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刺激着肉棒,停歇片刻的快感迅速重新燃起 熊熊烈火,小马仰头呼哈一口浊气,呵呵笑出声。   咕叽咕叽咕叽……硕大的乳球上下翻飞,奶头晃出殷红的残影,秀华低头凝 视着胸内龟头的动静,香唇保持着微张的状态,只待精液喷出,她便要俯下螓首, 将肉棒含进口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马梗起脖子的那一瞬,马眼发出了微微的颤动,秀 华美眸一睁,双手松开斜轧的美乳,低头一嘴噙住龟头,以不亚于刚才摇乳的速 度,嘬嘬吮吸起来。   一道道浓精随后激射入檀口,秀华口交的速度未减,直到射精的力道由盛转 衰,她也跟着相应放慢吞吐的速度。   肉棒完全沉寂下来后,秀华不再吞吐,螓首慢慢下压,含到肉棒根部,舌头 贴在肉棒下腹部位,轻轻的往上撩动,来回反复,将残留在尿道内的精液一点点 刮进口中,一滴不漏。   小马跟着慢慢平复呼吸,抬起一手,用赞赏的力道,缓缓抚摸母亲脑后乌云 般的中长发。 74   母亲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好,吮吸时会小心避开那会儿尤为敏感的龟头,舌头 和口腔内壁只在肉棒周遭挤压,比起射精时,别有一番畅快的感受。   香唇离开时,散发着热气的肉棒已焕然一新,秀华继而再次伸出软舌,从肉 棒根部开始,一点点将表皮上沾染的唾液也舔进口中。   舔完棒身,小马自然而然地抬起一只脚,同侧的那只手臂搭在弯起的膝盖上, 另一只手继续在母亲头顶抚摸。   秀华侧脸贴在床面上,伸嘴含住半边卵袋,用舌尖小心翼翼地撩动皱皮内的 小蛋子,帮助儿子进一步恢复。   小马近来身心俱佳,当天头一次发射,肉棒几乎不会变软,这会儿他打量着 母亲头发的长度,忽然问道:「妈,你最近剪过头发?」   秀华含着卵蛋,努力张开嘴,囫囵不清地说:「前几天去修了一点。」   小马嗯了一声,拍拍她的脑袋,说:「今后留长一点,我喜欢看你长发,像 年轻时候那样。等你长发及腰,就可以穿淡黄色的小裙给我看了。」   「呼呼。」秀华弯眼微笑,继续吮吻卵袋。   在这之后,她还想给儿子舔舔屁眼,不过小马懒得撅屁股,横着一躺,双手 枕在脑后抬眼笑道:「后面就交给你了,今天射个三次再睡。」   「好的。」   小马闭目养神,秀华跨腿下床,出去洗脸漱口。   当少年感觉到母亲骑坐在身上时,缓缓睁开双眼,眼帘中映入的是一对饱满 的圆臀,一张曲线婀娜的背影,还有两只手臂,反绑在身后。   「你又把自己绑起来了?」小马笑道。   「今天不听你话,坐了一天没动。妈妈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不用你讲, 自己知道惩罚自己,这东西……」秀华侧头低眼一看,「等明早再取。」小马微 微一笑,母亲愿戴就戴,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消说她,没必要。   秀华回过头去,柳腰开始了水蛇般的摇曳,蜜桃臀裹住小马下半身,按摩他 的大腿和两髋,绵柔饱满的阴唇裹住了贴在小腹上的肉棒,便也是利用用蜜穴内 渗出的爱液,给肉棒做进一步的按摩。   小马此前下功夫做足的前戏,很快体现出效果,两片玉润的阴唇就像充满水 的海绵似的,这么夹着肉棒一拉一滑,滋滋的往外面冒水,不带歇气,摩擦了百 十来回合,要不是秀华记着不能叫出声,房内早就充斥着旖旎缭乱的魅惑春叫。   光是摩擦肉棒,她就快要临近初潮,本来背身落座,是为了让儿子欣赏自己 引以为傲的健美桃臀,来回瞥了好几次,看到儿子一直在闭眼假寐,于是转过身 来,正面再跨坐下去,骑着肉棒,以更加紧密的接触,继续嘶磨。   小马感觉到母亲肉鲍擦棒的动作略有停歇,再开时,下体的湿水声越来越重, 由此判断,母亲已经过了初潮。   眯眯起一只眼缝去打量情况,只见母亲忘情地仰起天鹅般修长的玉颈,双眼 双唇紧闭,抖着胸前的娇俏美乳,继续晃动纤细优美的水蛇腰。   明明就很想要了,干嘛一直在那儿磨呢?   是怕你水太深,我把握不住?   小马暗地里笑了笑,自是知道,母亲是不想自己连续射精伤了元气,这才忍 着欲火,骑在身上慢慢磨。   母亲曲线丰盈的身材,就像一幅画卷,或许称得上是世间最唯美的人体。那 两颗圆润的奶球高高挺着,乳根部位的青色静脉线变得清晰可见,小马心知,那 正是母亲体内的情欲已经完全激发的特征之一。   妈妈说,我的鸡鸡变大了,可看看你那两颗大奶奶,何尝不是变大了呢?大 概,是这半年我双手殷勤按摩的功劳吧……望着乳香摇曳的美乳,小马没来由地 想到了小秦和小何两位大姐姐,她们衣物下高耸的双峰,显然还要比母亲要大上 一号。   毋庸置疑,母亲的乳房绝对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乳,但实事求是讲,母亲的 大,更多是得益于身高和体型的加持,两个姐姐身高不及母亲,乳峰依然有那般 宏伟的尺寸,那就是名副其实的豪乳美人。   海阔天空,有容且奶大,相处了这么久,小马不得不承认,单论身材火辣和 内媚程度,姐姐们要力压母亲一头,而且凭心而论,她们的内在为人也是真的很 好,加之拥有大师般的厨艺,让他发自内心的赞叹。   但也仅限于此。   三人在一起,是那种相处起来很轻松和谐,亦师亦友的感觉,没有夹杂情欲。   其实在同干爹坦白内心以前,小马把握不准拖延战术可以持续多长时间,性 爱日志能否起作用,也是未知数。当时他隐隐觉得,照那情形发展,自己迟早会 和姐姐们睡在一起,所以在暗地里,他一直有在给自己做心理工作,类似于冥想 将来和姐姐们拥抱、接吻、结合的情景。   问题是,一旦想象个中细节,他心里就觉得别扭,不管怎么给自己做工作, 那股难以描述的别扭劲都无法化开,让他如坐针毡,无法呼吸,难以……勃起。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这句聊以自嘲的台词,他私底下默念了无数遍。   幸好得到了母亲的提点,幸好干爹又是那么通情达理。   至于以后会不会起幺蛾子,现在不用考虑,专注当下,享受来之不易的安稳, 哪怕将来天翻地覆,那也是将来的事。   长痛不如短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马抬起嘴角,浅浅呲笑一声,闭上眼睛,张口轻轻抛出两字,「吃奶。」   秀华一听,当即停下柳腰,微笑着俯下性感美艳的身躯。   不过她没把丰乳凑到小马嘴边,而是趴在他身体一侧,俯下红唇,轻轻柔柔 地吻着少年胸膛前两颗粉嫩的奶头。   此情此景下,小马的吃奶,就是这个意思。   从前小马都没注意,原来男人的奶头也能勃起,而且被母亲的嘴唇吸,也挺 舒服。   于是这便成了母子相爱的固定流程,当他说「吃奶」,如果说完嘴巴闭着, 即表示想让母亲吃他的奶;嘴巴张着,当然是表示快将你的大奶奶送到里面来。   这会儿叫母亲吃奶,他也是提醒母亲,赶快做完一套流程,完了把鸡巴放进 你那深不见底的肉缝里去,好好让自己爽,行不行?看你忍得那么辛苦,我都难 受。   秀华舔得很认真,红唇宛如印章,一下一下在小奶头上覆盖,亲完用舌尖在 小巧的乳晕上打转撩动,等到一颗完全勃起,再去舔吸旁边那一颗。   等两颗奶头都勃起成为小山尖,不用小马出言提醒,秀华挪动嘴唇,啵啵啵 的在心口处轻点,顺着腹部的肌肤往腿间吻去。没有在肉棒周围做过多停留,香 唇将主要精力花费在大腿和膝盖上,一如小马之前的精心舔舐,秀华也在他的大 腿上留下了一道道晶光淋漓的吻痕和香津。   香唇继续往下,螓首左右偏转,依次舔过两只小腿,最后停留在了脚丫子处。   她横挪膝盖,跪到床头另一侧,身体正对平躺的小马俯身下去,含住脚丫子, 吸水一样轻轻的吮。   温软的舌片依次在脚趾缝中刮舔,饶是小马意在让母亲尽早骑在肉棒上,也 忍不住口中微微呻吟,指示母亲多舔舔。   我做了一天家务,享受享受怎么了?接着吸,接着舔!   心安理得,难能可贵。   秀华撅着溢汁的肥臀,香唇将两只小脚吸得黏黏糊糊,小马浑身通透,直到 鸡巴又开始不停吐水,才梗起脖子调笑道:「妈,瞅你屁股后面水都成瀑布了, 我不开这个口,你就真不骑上来啊?」   秀华欣然起身,对着他视线扭了扭细腰和丰臀,走到小书桌那边,一通捣鼓。   兴奋地美母口脚并用,忙活了大半天都拆不开一只小小的保险套,小马侧身 笑看着,暗叹母亲还真是牛脾气,不喊自己帮忙,也不将双手解开,就要固执地 用一口银牙去慢慢撕,蹙着两弯柳眉,一幅撕不开,誓不罢休的模样。   ……最终没人帮忙,套子包装还是被银牙撕咬开。   秀华毫不掩饰一脸莫大的成就感,嘴里叼着保险套,哼着愉快的小曲爬上了 床。   下面单用嘴给鸡巴戴上套子,又花费了五六分钟,再接下来,秀华遇到了最 后一道难关。   她在小马身上转了几圈,也没想到啥好办法将肉棒送到洪水屄里边儿去,耸 搭着英气的柳眉,再度陷入攻坚克难的状态。   小马就那么淫笑着躺着,不说话,也不帮忙。   道理很简单,万事不求人,是母亲灵魂深处的秉性,你看她急得吹胡子瞪眼…… 嗯,假如有胡子的话,实际上,她很享受解决问题的过程,要是出手相帮,或许 她会嫣然一笑,但心里免不了悻悻然。   横着竖着来了几次,秀华盯着鸡巴看了半天,眸光一闪,想到个新的办法, 又一次正面跨上小马的上腹部位,用右半边的大圆臀,一丝丝往后推,侧腰回头, 估摸着方位,慢慢将贴在小腹部位的鸡巴给顶了起来。   此时她再摆正两坨浑厚的圆臀,肉棒便搭在了绽开的臀沟内,俏容绽放,收 紧的眉眼顿时放松下来,她坐着歇了口气,缓缓抬臀,让龟头磨着密缝往水帘洞 前进。   感觉到龟头已经找准位置,秀华露齿而笑,灿然往下一坐,龟头却从穴口滑 开,顶在了上面的菊眼处,差一点就挤开细密的菊褶,插进肛道里边儿去。   秀华赶紧提臀,马眼从菊环那儿拉出了一根银丝,奇异的感触让她放慢速度, 小心翼翼地再尝试了几次,未曾想这最后一步也是百折千挠,龟头老是滑向后面 的菊眼。   小马感觉到母亲的整个菊眼都被鸡巴汁润湿了,不由调笑道:「干脆就用屁 眼得了呗?你说给我肛,说了多久都没弄好,择日不如撞日?」   「还是……等等吧。」秀华讪讪笑笑,屏气凝神,继续尝试起来。   小马不再说话,耐心等着,倒也不是耐不住性子,突然对肛交感兴趣了。   他知道母亲对肛门清洁有异乎寻常的执念,打个比方,一定要做到比嘴巴还 干净才行,不过寒假一直没太多时间,清洁的研究进展缓慢,肛交的计划只好暂 且搁置下来。   小马不急,什么时候母亲说行了,再做就好。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秀华心里默默念叨,从老家过完年回来就要专心解 决这事,争取在下个「夫妻日」,将肛门献给儿子……这边宽厚的臀儿再试了个 七八次,蜜穴终于将肉棒含进了嘴里,她坦然落座,昂首一叹,露出一脸近似与 冰红茶广告透心凉的释然表情,柳腰立刻摇曳起来,显得是分外得劲。   小马跟着松出一口气,望着在身上起伏的细腰美乳笑道:「想叫得话,去把 窗户关上吧。」   秀华看了眼窗帘,摇了摇头,继续享用来之不易的肉棒,张嘴大口喘息,但 是不让娇媚的呻吟漏出喉咙半分。   努力后摘得胜利的果实,品味起来最为香甜,她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只想在儿子身上做一个最纯粹、最快乐女人,仅此而已。   春光旖旎,曲线玲珑的胴体婀娜扭转,香浓的蜜穴竭力吮吸着肉棒的甜蜜, 快感很快麻痹她的思绪,全身气孔打开,释放出道道诱人的香氛,香汗淋漓,散 发出粉色的氤氲。   ……同一时间,马天城躺在床上,凝视着手机内自己和妻儿的合照,默然无 言,表情深沉。耳边偶尔传入身旁裸身女人睡梦中的呢喃,让他发出不知所谓的 悠长叹息。   另一边,王寅初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盯着手中一叠资料,其中标着马 天城姓名,以及其他一干昶北市府内有头有脸人物。   看了半天,他嘴碎骂骂咧咧,不知在骂谁。   山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   未来的菁南官场,免不了一片腥风血雨。   大胖视线停留在马天城的名字上,片刻后,啪嗒一声,重重丢向桌面。   作为上面大佬的资深狗腿子,大胖深知自己无法独善其身,只有依着某些人 的指示,一头扎进浑水,为某些事推波助澜,不管违心不违心。   「老头瞎了眼,咋看上这么个不知羞的东西!?」   「这一闹,不晓得要害死多少人……」   当然,大胖抱怨的内容和小马母子无关。   现在的他们,也不会去关心外界的风雨变迁。   ……   此刻小马躺在床上,控制着口中的音量呜呜呀呀,认真对抗母亲的「压榨」。   母亲的骑乘已经加速到三挡状态,桃花眼中雾蒙蒙,额头鬓角被汗水打湿, 健美的腰肢以一秒三个来回的频率收缩摇摆,带出了柳腰玉腹两侧清晰可见马甲 线,也使得奶球晃动的幅度惊人,时不时往甩下两滴热情的汗珠,让小马的胸膛 显出一片星星点点。   是室温调得太高了么?母亲浑身热汗流淌,头上隐隐冒出蒸汽,就像刚从蒸 拿房里出来……但小马很喜欢这副景象,欣赏母亲在欲火中翱翔,是何等让人心 旷神怡,且不论鸡儿也跟着爽上了天际,幸甚至哉。   偶尔小马还是会有那种撞大奖的感觉,母亲集优雅、知性、端庄、美貌、贤 惠、忠贞于一体,做她的儿子本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结果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这般享受无节制的宠溺,其中的美妙,无法言喻。   偶尔小马也会觉得,我们母子的关系会不会奇葩了点?   但自从在阿冰阿姨那儿了解到许多海内外的隐秘奇闻,小马便觉得咱们这算 啥,就算是干爹,其实都算正儿八经的老实人。   况且我和妈妈只是关上门过日子,又不惹谁害谁,跟奇葩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经过不知几次高潮,秀华终于累瘫在床上,撅着屁股趴着,气喘吁吁。   小马赢了,没射。   在母亲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便立即爬了起来,跑到滚烫的桃臀后面,深呼吸 两口气,举手大力扇了两掌,再掰开遭了水灾的臀沟,「呸」的一声,用力喷出 一口唾沫星子。   他要给母亲再加把火,挺着鸡巴往泛着色腥红光的穴口内一送,啪啪啪地快 速抽送起来,小身板压得臀浪翻飞,毫不怜香惜玉。   秀华终于忍不住,呃呃呃叫着发出浪荡的颤音,小马一把抓起枕头丢到她嘴 边,让她赶紧咬住,继续开足马力在微肿的肥臀后大力抽击。   失禁如预想般到来,小马也随之放松精关,在母亲滚烫的蜜穴内,往保险套 里边灌上了一团沉甸甸的精液。   ……半夜。   经过小马的打扫,小房间焕然一新。   沐浴时,母子又做了一次。现在两人相拥窝在崭新的被窝里,如往常几日, 说着交心的话语。   「春节那几天都没法做爱,可有的忍咯……」   睡意朦胧,少年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秀华的双手仍然反绑着,一只修长的美腿跨在他身上,努力用腿间的美肉给 他抚慰。   「没法子呀,我亲爱的小老公~回了老家,可得注意。」   「我知道……我休息几天也好,我是怕你忍不住。」   「唉,妈妈没那么不堪~不如这样,忍不住的话,我们就想着对方,偷偷的 自慰。」   「行吧……」   说完这两字,小马沉默下来,似乎已经睡着。   秀华吻他额头一口,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这时,小马又呢喃道:「每天早上叫你起床,你都醒了,没啥意义……以后 换成你叫我起床,咱就一起出去跑步,一起买早餐……」   「好的,宝贝。」   岁月静好。                 75   大年初八,午后。   驱车近四个小时后,秀华带着满满一后备箱的老家土产,回到了自家小区。   小马昨夜接到大胖的电话,约他晚上出去顿吃顿饭,正好秀华那边和李姐有 约,他下车后就给干爹发去短信报了个平安,回头和母亲一起,风风火火地搬运 起了行李。   这是一项不大不小的工程,母子两个连拉带拽,上下跑了三趟地下车库才搬 运完毕,之后分工协作,一个负责收纳,一个负责打扫,前后花费了两个钟头, 将空置近一旬的家整理得井然有序。   ……距离出门还有个把钟头时间,母子抱在一起,啃起了对方的嘴唇。   虽说憋了近十天,两人都积攒了浓厚的情欲,今日却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情, 交换完唾液后很快分开,小马去沐浴,秀华回房小坐休息。   浴室内,小马沐浴着莲蓬头下的热水,回顾这趟春节行程,感触良多,暗叹 不已。   母亲老家的县城就在隔壁省的交界处,直线距离不到五百公里,但算起来, 他从小到大很少去外公那边过节,大多数年份都和父亲一起去往遥远的北国马家 村,外公对此倒不在意,一来是不愿母亲回来掺和一大子亲戚间的破事,二来每 年中各个假期,母亲都会抽时间带他回去几次,加之外公最听外婆的话,每每到 了过年该去哪边这茬,爱热闹的外婆总会主动替父亲说好话,诸如「姑爷一年到 头都在忙,家又离得远,过节回去看一看是应该的」这样子。   想到以后年年都能回去过年,小马就为外婆感到开心,可再想到白雪皑皑的 马家村,他又感到莫名的伤感,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怨愤,因为就连春节,父亲 也没有回去看看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的爷爷……   所以当母亲决定不再掩饰,要除夕当晚主动向外公外婆坦白,她和父亲如今 已经分居只保留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时,小马内心是举双手赞成的。   当然,为防止需要静养的外婆过度伤感,母亲隐瞒了很多细节。两位老人的 反应各不相同,不过等到他们谈完回到客厅,两老都有竭力装出过节团圆开心的 样子,只是眉眼间流露出的愁绪,让少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如千万个家庭,除夕夜里吃过团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节晚会,两老 借着闲聊,时不时会问他一些关于父亲的问题,他只得装作浑然不知,说这两年 爸爸工作忙,见面机会少,他已经习惯,生活被妈妈照顾得很好之类。   外婆和以前一样,脸上随时保持着笑眯眯的和蔼表情,外公则不时对着电视 骂上两句,表面上是在骂节目难看,暗地里自然是在骂那终究走上歪路的女婿。   小马看出来,外婆对父亲的印象显然要比外公好,似乎也看得更开一些,笑 着说外公不爱看就别看,发什么驴脾气?   外婆是这样的人,十分善解人意,几乎从不会发火,早年做过心脏手术,身 体一直不是不好,说话声音很小,偏偏又很爱说话,外公则是那种沉稳内敛且极 为循规蹈矩的性格,和以前的母亲很像,或者说,是母亲继承了外公品性,做事 都一板一眼,不爱拉帮结派,厌恶官场和家族内的人际关系。   要知道小马那位逝去的三外祖,生前在省内和京城都做过大官,膝下后辈或 从政、或经商,各有前途发展。只有他外公一生坚守在家乡的小县城内,退休时, 身上的职位也仅仅是小小的县粮食局长一职,当年为父亲升迁调动一事上,二老 的态度便有明显分歧,外婆觉得无可厚非,外公则是颇有微词,饶是如此,依然 拉下脸面,外出替父亲走动了不少关系。   关键是这次春节期间,小马头一次从母亲嘴里听说,外公年轻时因为某事和 家里闹过不小的矛盾,乃至几乎被踢出族谱,至今有几个兄弟都不愿和外公见面, 外公听到他们,往往也会面色铁青,沉默寡言。   从前不晓得这些内情,小马自然对那边的亲戚没啥成见,小时候不管遇着谁, 都会诚心诚意地行晚辈礼,这次同样免不了和一些人照面,对于外公在家族内的 尴尬处境,以及一些藏在热情下的揶揄,他便有了切身体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公这本,是描述「法不容情」和「家人为大」孰是孰 非的无头经,小马可以确定,许多叔公辈至今没有原谅外公当年的「背叛」,连 带母亲和自己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冷眼。   从那些亲戚们的反应中,小马观察出,外公在私底下为父亲官运付出了真的 很多很多,他也真正理解到,母亲为何要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和父亲这段坎坎坷 坷的婚姻关系——很大程度上,母亲维护的是外公的脸面,还有外婆那颗单纯善 良,希望女儿女婿能长久幸福的脆弱心脏。   要让两老安度晚年,不能再给他们更多刺激……小马自回程路上,就在不断 提醒自己,而在前几天晚上,他偶尔还会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和母亲的关系错得 离谱,万一东窗事发,那会给外公外婆造成多大的伤害?   伦理道德的压迫不是说说而已,它的威力之大,会让亲近你的人生不如死,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好在少年的心境已经有过足够多的磨砺,秀华的言传身教让他认识到,为已 经发生的事情后悔,完全没有意义——做人要坦荡,敢做就要敢当,要对行为所 可能引发的后果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且要有承担它们的勇气与决心,正如那道 「长痛不如短痛」的结论中蕴含的决意。   因此,少年并没有在这道坎上纠结太久,而有些道理,他则在走亲访友中有 了更深刻的认识,比如这个社会更讲情,不讲理。   正如母亲所说,一件事的对与错,很多时候不在事情本身,在于当事人的屁 股摆在哪边;跟立场迥然的人掰扯对错,纯属是对牛弹琴,道理再对,他照样骂 你无情无义,讲道理,且要讲通道理,只有拳头和本事够大才行。   反过来说,就算一件铁板钉钉的错事,假设你有能力瞒过所有人,那它就不 是错事。   再进一步,瞒不住了又怎样?   某些人完全可以对事实进行曲解和粉饰,谁敢说个不字?   外公敢。所以落得如今这般的处境,硬气了一辈子,在这铁板一块的大家族 内孑然一身,最后不得不为了晚辈的前途低头,沦为那些人的笑柄。   从前,小马对未来没有太明确地认知,无非是照着母亲的期许做个好孩子, 认真学习,将来考上好大学,毕业了做医生、当老师、做律师,总之谋个好职业, 然后娶老婆生孩子,有能力就多给社会做点贡献,没能力就努力照顾好小家庭, 平平安安过上一辈子。   这没什么不对。但细想下,总有种空泛朦胧,且随大流的感觉。   在他想来,母亲现在应该也有了不一样的期许,所以才在春节期间才专门讲 了外公的故事,然后让自己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去体会亲戚间的人情冷暖吧?   外公的人生,诠释了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这里面的人情世故,小马私下 琢磨了许久,破天荒的对父亲在官场上削尖了脑袋的钻营有了些同理心,毕竟谁 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谁不想做个能大声说话的人上人?   抛开父亲的好坏对错不谈,少年现在无比清楚,自己将来一定要做个有能力 的人,不是说要颠倒黑白为非作歹,至少要能保护自己和那些真正爱着自己的人, 有机会的话,还要替他们去讲讲那些未尽的道理。   ……为此,务必要抱紧干爹的大腿。   节前和干爹的谈话中,小马曾有过几句比较生硬,但不算违心的恭维,得到 的回应是,干爹只算是那些大人物的狗腿子,希望你将来,不必活得像干爹这样 委屈。   干爹太谦虚了,少年想。能像他那样在一省一地内翻云覆雨就很了不得,站 得更高和走得更远,何曾不是好高骛远?如父亲那般一门心思往上爬,说不定翻 车那天,摔得更疼。   所以少年得出结论,安稳第一,眼界要固定在亲人和家庭周围,千万别去想 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此外,一味索取是令人厌烦的行径,以诚心对真心,不 是说真话这么简单。   小马认为,干爹做到了以真心来对待自己,不过肯定有所保留,归根结底, 是自己还不够真诚,不能只自顾自的去说自己的想法,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站在干 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拿出实际行动去回报他庇护和领路的恩情。   基于以上思绪,就在昨天晚上,当小马接完干爹问候的电话,立刻将自己的 想法告诉了母亲。小事他能自觉,大事都会与母亲商量,于是在得到了母亲的肯 定后,他写了很长很长的一份短信,告诉胖干爹,在和小秦小何两位姐姐睡觉那 件事上,是自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浓缩下略显冗长的整条信息,核心思想便是一条:他改变了想法,愿意和姐 姐们睡觉,且如今已经准备好,随时随地可以落实。   促成他做出如此决定的还有一个原因,自打上回和干爹坦白,自身只愿和妈 妈亲近后,总感觉两个的姐姐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怨,似乎不像她们早前说的那样, 也不想和自己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此外,他本想在短信里坦诚地写出这就是为了为了外公外婆和自己的将来, 最终被母亲劝止,并且微笑着告诉他,有些事,懂的人自然会懂,不用说得太直 白。   ……时间过得很快。   小马洗完澡,穿戴整齐,临出门前,秀华难掩眉眼间的愁绪,反复整理着他 的衣衫,站在玄关下唠叨了很久,诸如叮嘱他在那边过夜要表现得得体,也没有 必要在那两个姑娘面前那么拘谨,重要的是不能露怯,不能让她们看扁。你就像 在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甩着脸指挥她们来做事就行。   小马忍着紧张的心情,微笑着对母亲说,妈,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给你丢 脸。   要亲手将儿子送到别的女人身边去,秀华终是意难平,最后给了儿子一个深 深的拥抱,吻着他泛红的耳根说,儿子,你要是实在为难,也没关系,只管回家, 妈妈在家等你。   …… 76   时间回到五天前。   大年初三,凌晨。   拜年归来的芳澜一身酒气,手舞足蹈闹腾了好一阵子,小秦好不容易服侍完 她入睡,时间已接近后半夜两点。   从豪宅一楼的电梯井出来,小秦额头挂着香汗,双手揣在心口前,气息不乱, 朝着她和小何两姐妹居住的保姆房姗姗而行。   中途遇见守夜的老女仆及厨师长,小秦微笑点头致意,随后走到大厅左侧的 隔门前,纤指一抬,按下指纹锁,轻推轻放,小步踏入门后的廊道内。廊道前方 是一个十来平方的小客厅,虽说是保姆房,但厨房、卫浴、书房、衣帽室等功能 空间一应俱全,外面还有个独立的小花园,正是芳澜为了照顾两姐妹,特地改造 而来私密空间。   密码门关上的那一刻,这位仪态端庄的倩丽姑娘便像加完夜班回家的女白领, 分毫不差的站姿徒然放松,立在门后,单手插腰,微笑着吐出一口气。   一尘不染的工装小黑鞋再迈动时,她的步态轻盈了许多,一边往里走,一边 将双臂举过头顶伸起了懒腰,宛如百合花瓣的细长脖颈左右轻扭,缓解大晚上照 顾女主人留下的疲意。   小何这几天轮休,照顾芳澜起居的重任落在了她一个人肩上,这幅担子并不 轻松,以今晚来说,光是扛着身高超过一米八,丰乳肥臀且体重感人的女主人在 花园里醒酒,就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   芳澜醉酒后喜欢唱山歌,跳芭蕾,且是那种边跳边脱的路数,小秦为了防止 这位没心没肺的女主人受凉,特别还要避免她春光乍泄,一整晚可谓殚精竭虑, 苦不堪言。   大胖对这些从不上心,下了车给她使了个眼色,之后就乐呵呵钻进了地下室 里去找阿冰,留着妻子芳澜在屋外咋呼,不问也不管。   虽说宅子里的仆人都是王总精挑细选而来,绝对信得过,但小秦自知亲疏有 别,芳姐的身体,可不能给王总之外的人瞧见,况且心知王总心大,是源自对自 己的信任,因而她照顾起芳澜分外上心,好不容易把女主人扛进屋内,却没想到 这位又吵着嚷着要跳健美操减肥,小秦生怕她摔倒磕伤,又熬了大半个钟头,累 的腰腿发酸才终于哄着她上床入睡。   这会儿「下班回家」,小秦便全然放松下来,跨入衣帽间,解开身上的黑色 工装平铺在熨衣台上,拿起旁边的熨烫消毒一体机,一丝不苟地坐着日常清理;   熨完后她取下衣架,将工装放在衣橱上挂好,她再解开身上被豪乳撑得鼓鼓 囊囊的黑色小马甲,亦如是往复,消毒清理。   衣帽间分内外两间,外间是两边对称的衣橱和鞋柜,上边隔断分别挂放七八 套制式完全一样的外套、马甲、衬衣和长裤,下边是十几双油光铮亮的小皮鞋, 方便她和小何随时换取。内间则是放着她们的内衣和私服,几层衣柜堆叠得满满 当当,多是芳澜近年来的馈赠。   熨完工装,小秦解开脑后绑成团子状的长发,脱得浑身赤条条,光脚踩在由 地暖加热到适宜温度的地砖上,手上拎着内裤和粘上些许奶渍的胸罩,放进烘洗 机,转身走进了浴室。   自打鑫杰和芳澜达成和解后,两姐妹便不再服用催乳的药膳,几月下来,溢 乳的频率逐渐降低,如今只偶尔会有几滴洁白的奶滴从洋红色的乳头上溢出,再 也不用像往常那样一日多次用导乳器导奶。   小秦圆鼓鼓的双乳在断奶期间略有下垂,不过有高级药材的滋养以及孜孜不 倦的护理,一对豪乳很快恢复了柔嫩坚挺。   当平日里她身穿工装,并立姐妹小何身侧时,她的体型看起来会比较苗条, 但赤身裸体后才真正凸显她身材的火辣,真正的细腰圆臀,前凸后翘,走起路来 莲步款款,缎带般的长发垂在曲线玲珑的腰间,发梢跟着玉白的臀儿左右荡漾, 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极大。   若是光看小秦那张略显纤瘦,纯天然、未经人工雕琢,和年轻时蔡少芬颇为 神似的瓜子脸,绝难想象细长的脖颈下还有那么一幅火爆的身材,这便是她身价 如此之高的原因之一,高到让花钱不眨眼的大胖当初都感到肉疼不已。   冲完澡后,小秦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回到衣帽间,换上一套她衷心深灰色 的毛绒睡衣,踩上小拖鞋,走向她和小何的卧房。   卧房本来有两间,但其中一间自始至终都处于闲置状态,这十数年间她和小 何形影不离,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情分却远超亲生的姐妹,一直同寝同居, 同睡一张大床,完全不需要要有第二间房。   性格呆萌的小何此时睡得正酣,听到动静,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姐姐 归来,立马收起睡意,掀开粉色的被褥,下床去为她倒来一杯热饮。   「继续睡觉就好啦。」小秦接在手上,微笑着坐上床头,身着可爱睡衣的小 何便任劳任怨的爬到她身后,替她按摩起了肩膀。   小何有着一张微圆的鹅蛋脸,身高相较172的小秦还要略高一些,身材也相对 更加丰满,难能可贵的是她眉黛如墨,天生一双星空斑斓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 忽闪起来很会惹人怜惜,若也要找个模板,她的五官眉眼和高圆圆有五分相似, 气质上却要柔和不少,恰属于既有熟美少妇的风韵,又有少女情怀的那种稀有物 种。   过年轮休这几天,小何和往年一样,哪儿也没去,整天呆在家里研究菜谱, 或是做保养,或是锻炼打拳击,或是做做瑜伽练形体,再有闲暇就整理衣物,打 理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实在无事就回房摆弄一柜子的仿真阳具复习性技,总能 找到事做,呆得再久也不会感到无聊厌烦。   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再能让她有归属感,每次想到王总特地为她寻到的 家乡地址都会害怕,无论是对那所孤儿院朦胧的印象,还是那对遗弃自己的父母, 她都没有一丝一厘的好感和眷恋。   她喜欢呆在这里,还因为能和小秦姐姐还有芳姐在一起。   「……姐,王总那边有没有问题?」小何轻声问道。   小秦拍拍搭在肩头的温柔手掌,回头望着那张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掐一掐的粉 腻脸蛋,「放心吧,王总没有怪咱们,而且小马弟弟也替我们说了不少好话,没 事没事。」   「哦哦,那就好。」   释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小何轻呼一口气,双手柔和发 力,继续捏着姐姐的肩膀。   ……小秦心思细密,将好姐妹的情绪,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   她放平翘起嘴角,回过小口喝着端在手里的温水,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曾经在那个地方,惨淡的经历如钝刀挫肉,一点点削去了她们人格的菱角, 最终打磨出两幅不需要思考、没有主见,只知道服从的「工具」。   被王总接来这里这么些年,在芳姐无微不至的呵护下,不知不觉间,小秦发 现,自己活得越来越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仅学会了趋利避害,而且开始有了 小心眼。   在和小马弟弟「相处」一事上,就是她反复提醒好姐妹:甭管王总怎么说, 千万别一根筋的去勾引小马弟弟,否则事后势必会惹得所有人的厌恶,包括芳姐。   小秦知道,王总所期望的「嫐」场景,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事实也证明 她的判断没有错,而且事情了结得比想象还要快。   然而问题是……   小秦很确定,身后天然呆的小何妹妹,是真的喜欢上了小马弟弟。   这傻妹妹的思维方式似乎从未改变,尽管私下经常跟她讲,要认清形势,一 定要和小马弟弟保持距离,可她还是止不住想要去赢得少年的好感,头几次接触 下来,她便常常暗自神伤,问了自己好些次,为何小马弟弟也像鑫杰少爷一样要 躲着我们?难道是我们身上有难闻的气味,还是我们长相和身材,真的很碍眼?   这绝对不是胜负欲在作祟。   可悲的是,小何自己肯定没有意识到,她心中那份对小马弟弟的纠结,根源 在于为无法满足王总布置的任务,从而对自己感到失望。   不用动脑,不用太多的思考,全心全意去做主人的工具,这种行为逻辑,已 经刻录在了小何的肌肉记忆里,这辈子都很难改变——这才是令小秦最为伤感的 地方。   所以小秦现在才真正理解,对一根筋的小何妹妹而言,王总的安排,其实很 合适。那位朝气蓬勃,眼眸如冰川般清澈的小马弟弟,确实最适合成为妹妹相伴 一生的新主人。   只可惜,小马弟弟已经很清楚向王总表达,不愿意接受这份「馈赠」,王总 不仅答应了,而且答应得很干脆。   ……小秦为妹妹感到不值。   所以她不打算告诉妹妹,小马弟弟在和王总谈话时,提出新学期开始后,希 望能在她们身边继续学习厨艺,说了,妹妹肯定会很开心,但除了让她误解,还 有什么其他意义?   因此没有必要。毕竟小马弟弟眼里只有母亲,提出继续学厨,纯粹是出于好 心,怕我们姐妹俩受到王总的苛责,顺势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这些天,小秦好希望王总能尽早给妹妹介绍新的对象,因为她比谁都明白, 自己这傻妹妹是真的改不了,绝对分不清自己是在完成任务还是真心喜欢上一个 人,那么继续跟小马弟弟接触下去,妹妹只会越陷越深,之后长期身处这种不上 不下的状态中,最终必将会落得个无限自我否定的心境。   小秦想想就替妹妹感到伤心,为什么小马弟弟的心防那么紧,一点机会都不 给我们?我们哪里差了?   我们……   其实,小秦承认,自己也挺喜欢小马弟弟。   毕竟在芳姐之外,小马是唯一一个知晓了她们真实的身份后,眼神中依旧不 带任何偏见和欲念,且能与她们平等相处的人,要说王总对她们恩深似海,此生 此世都无法偿还,但小秦很清楚,遇见小马之前,在这个大宅子里,真正能够真 正做到平等的看待她们两姐妹的人,只有芳姐。   干妹妹?关于这样的身份,小秦心知肚明,王总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芳姐安心, 私底下她和妹妹也从不敢以此自居,然而这并不妨碍芳澜将她们当成亲人,从前 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如是。   有时小秦挺羡慕小何脑子一根筋,没有那么多细碎的烦恼,肯定不会像自己 一样,将身边的许多人和事都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比如,鑫杰少爷视她们为毒虫猛兽,避之不及;比如那些知晓内幕的老总对 她们下流的调侃;又比如外宅的某些个佣人偶尔会流露出的或是贪婪、或嫉妒的 视线;再比如,秀华姐对她们身份的鄙视和同情。   正是能察觉到各种各样的人心,小秦才由衷感慨像芳姐和小马弟弟这样的人, 是多么可贵,每当听到小马弟弟对自己的厨艺发出由衷的赞叹,并且投射出那两 道发自内心的尊敬、崇拜自己的视线,尤其听到是那一声声喜气洋洋的「师傅」, 她都很难藏住嘴角的笑意。   她其实和小何一样,私底下常常意淫小马,会幻想两只小手疯狂蹂躏自己的 双乳,会幻想伸长舌头去舔舐弟弟的阴茎和阴囊,会幻想被他骑着在草地上爬行, 或是服侍他如厕,用奶头刺激他的尿道,用舌头乳汁去清洁他的屁眼。   当年所学到的,王总想看到的,她都想做。   因而大胖想的没错,她们姐妹俩实在寂寞了太久,宛如一对山中猛虎,却常 年在山下吃草,何尝不是可悲可怜?   但有件事,小秦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好妹妹,那就是最初她对小马的印 象,极差。   差到什么程度?   讨好这小屁孩,还不如让我去讨好街边满身脓疮的臭乞丐!   小秦记得,在小马弟弟被王总骗来这边遭遇夜袭的那个晚上,她在那双哆哆 嗦嗦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大的恐惧,那还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生出压抑不住的 厌恶情绪,甚至相比回忆起早年在青山居内遭受的非人折磨,还要令她难以忍受。   究其缘由,小秦可以容忍外界对自身的偏见和非议,但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小马当时的那种眼神中透出的对王总的厌恶和恐惧,尤其在确信王总是真心想将 自己姐妹俩送走后,她简直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将来会和那自视清高,表面上唯 唯诺诺,私下对王总有诸多置喙的车姓女人生活在一起。   ……好像王总想整你一样,你配吗?   你根本不懂王总的好,就算王总哪天破产,需要自己去卖身、去讨饭,自己 也不会从他身边离开,死都不愿意!   这就是小秦当时最真实的心境。   事实上,她讨厌秀华比小马还要更多一点,或者说,小马是受到了秀华的牵 连,毕竟当时她并不了解内情,自然会认为这对「奇葩的母子」,和外面那些看 低王总的家伙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她很感谢阿冰。 77   若非阿冰的提点,恐怕自己很难平心静气地去观察小马弟弟,说不定时至今 日,仍会对他们母子抱有可笑的敌意。   小秦回顾着那次和阿冰的谈话,蛾眉微蹙,又一次想到小马弟弟眼里只有母 亲,心湖里也再次偷偷泛起了一层嫉妒的涟漪。   ……   时间再往前回退一个月。   那天晚上,小秦得到极为稀罕的召唤,进到了那间神秘的地下室。   其实在这次会面前,小秦在来到王家的几年间,拢共也没和阿冰见上几面, 最初只知地下室里常年居住着一位皮肤煞白、姿容清瘦的「少女」,印象最深的 一次,是几年前有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王总将那位一袭黑色连衣裙、长发乱蓬蓬 的陌生「少女」从地下室里强拖到草坪上晒太阳,身材娇小的她颤颤巍巍地扶墙 而走,哭着嚷着对阳光过敏,要赶快回去。   王总扶额摇头,脸色好似吞了几只苍蝇;芳姐撑着遮阳伞,偏头看向一旁, 不忍直视;而鑫杰少爷则隔着远远的吃薯片看热闹,告诉她说,那位正在撒泼打 滚的少女,就是大宅子里被被年长佣人们唤作「阿冰」的管事,年纪要比阿嬷你 还要大上两岁——是的,小秦小何在遇见小马之前,从没被小胖叫过姐姐。   当晚,小秦一进小黑屋,就听到扣着白皙的小脚丫子的阿冰咯咯笑着讲小马 被她母亲戏弄得有多惨,还说寒假快到了,你也别暗地里使坏,孩子已经够可怜, 可别再欺负他。   ……小秦哑然。   活到这么大,她还从未想过要去欺负谁,倒是阿冰泄漏的内幕让她有些小小 的惊疑,原来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车老师,还有着和我们姐妹俩如此相近的一 面。   ……那个车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脑子里立马涌现出那样一幅画面:秀华翻着白眼,舌头伸出口外,凌乱的 唾液顺着舌尖掉了一地,双手举在肩旁,对着镜头比「V」;她身旁站着一群皮肤 黝黑的精壮男人,而她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少年,正蹲在房间角落里,掩面哭泣。   「诶诶,听我说。」阿冰煞有介事地提醒,打断了小秦的思绪,「今晚的对 话一定要保密哦,就算是对王总也不能泄漏半点。」   那一瞬,小秦收回脑内恶补,深深地看了看阿冰,默然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所 在,并在那一刻对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多了几分亲近,以及发自内心 的敬佩。   小秦明白了在这些年里,阿冰一直在默默注视自己,并且早已看透了自己的 心,虽说没把自己当成朋友,但说这些话,至少当成了值得信任的人……想到这 点,她不禁有些开心。   当晚,阿冰还聊了许多事,小秦印象最深的,是关于她幼年的经历。   阿冰说她的家乡在更南边的那个省,王总的祖籍也在那儿,曾经和她父亲, 还有另外一个当地的叔叔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到家里来吃饭聚会。那时她还很小, 大概刚满两岁,依稀记得有一天,王总来家里和父亲喝酒时吵了架,之后再也没 有来过,不久后父亲也离开了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变得了无音讯。   「……那个姓林的叔叔,倒是经常来家里看我妈,我老妈总会很热情的款待 他,亲自下厨做拿手菜,在饭桌上给他敬酒。后来有一天啊,我半夜尿床,哭着 起来找妈妈,找到妈妈房间前面,看到她和林叔叔在房间里说」悄悄话「,呵呵, 就那种悄悄话,嘴对嘴,没穿衣服,你懂的。」阿冰笑了笑,举起两根十指冲着 小秦互点,继续道:「我妈要赶我回房,林叔叔却笑着招呼我进大屋睡那张心爱 的婴儿床,我就开开心心爬上去,还好奇问他,叔叔,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爸爸 妈妈房里?」「我妈抢着说,时间太晚,所以留叔叔在家里过夜。我又问,叔叔, 你和妈妈为什么都不穿衣服?他就抱住我妈,还是让我妈来回答,我妈看起来很 害羞,说是因为林叔叔怕冷,所以要要抱着妈妈才能睡得好。那畜生笑得比我还 开心,呵呵呵……很好笑,不是吗?」阿冰顿了口气,偏着脑袋看向小秦,「往 这以后,这位林叔叔来得更勤快,并且很喜欢叫我妈当着我的面脱光了给他」取 暖「,我妈总是拗不过他,有时会急得哭出来,却又很认真替他干那些事,还要 不停回头招呼我不要看。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那时居然很喜欢那个畜生欸!   就因为每次都会给我带玩具和好吃的,甚至我好希望他才是我老爸……」」……   有一天,我抱着他送的洋娃娃,缠着老妈问他什么时候再来,我妈眼睛一下 瞪得好吓人,咔嚓几下就拧断了洋娃娃的脖子,还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那还是我 人生中第一次挨打。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我妈也安慰了她很久。后面估计是姓 林的腻了吧,到家里的次数少了,有时候会过夜,有时候在客厅抱着我妈说完 「悄悄话」就走。我妈依旧对他很热情,但是等到家里没有别人,默默就经常会 坐着发呆,一根接一根抽烟,味道让人很难受。「「再后来,我被托付到了城郊 一户亲戚家中,到了那里,我可没少受大人小孩的欺负。该上幼儿园的那一天, 我妈来看了我最后一次,那几个亲戚骂骂咧咧,让她赶紧把我带走。我妈好像给 了他们一些钱,又不停给他们鞠躬,最后告诉我说,妈妈要去爸爸那里工作了, 你好好呆在这里,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回来带你一起去爸爸那边……」接下来, 阿冰继续一茬一茬说起后事,她说她在亲戚家呆了将近一年,小孩子照样欺负她, 大人们则喜欢拐着弯骂她的父母,什么她爸是天杀贪污犯,她妈是卖肉婆,两家 老的也不是好东西,一家子都是天生的坏种,活该被枪毙。   她童年早慧,那时候已经慢慢开始明白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等彻底想明白 爸爸妈妈都已经去了天国的那天,她没有再哭,只是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消失很久的王总在某天上午突然出现,说要把她带走,那几个亲戚得了一大 笔钱,高兴得欢天喜地,难得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还特地给她买了几件新衣裳。 「……哎。王总在城里呆了几天,带我去见了许多人,包括那个姓林的畜生。   看着他们在饭桌上长吁短叹,说着那些怀念我老爸老妈的话,我简直恶心得 想吐。「阿冰说,她误会了王总,当时以为他和桌上的人是同党,之后很多年里, 幼年的她眼中的两个畜生的关系一直很好,姓林的每年都会来拜会几次,两个畜 生一如当年和父亲在一起喝酒聊天。」……有时候王总也会特意让我上桌,我就 默默发誓,终有一天,要将这两个害死父母的畜生剥皮抽筋千刀万剐。「阿冰双 手抱膝,轻轻翘着光脚丫子笑道,」等我长大以后,才明白王总在那些年里做了 些什么。所以那天,我还是啥都不懂。嗯……王总强行将我带回了老家,把我安 顿在一家临街的小宾馆里,我心里简直恨透了他。「那天,小冰冰时隔着窗户, 远远能看到街对面一场隆重的葬礼。   她看到了大胖在灵堂外鞠躬,看到家属们对大胖感恩戴德,还看到了一个人 手里碰着的遗像,刹那间,小小的心灵欢呼雀跃,冰白的小脸蛋上露出了几年来 第一次笑容。   回程的车上,大胖同她说过几句话,不过那时她只一心许愿,希望老天爷, 能尽快给身边的这个人也降下报应。」王总从没有解释过。我每次回想起车上听 到的那两句话,心里都好暖。我记得他拿那只大手揉了揉我脑袋,说没想到这王 八蛋这么不经整,便宜他了。冰冰放心,老子要那些还活着的人比死了更难受。   「说完,阿冰咯咯笑了好久。   然后她突然偏着脑袋问小秦,」讲了这么久,你能不能听懂我想表达个啥?   「「……」小秦似懂非懂,没有点头或摇头。   阿冰用扣完脚丫子的小手扣起了胳肢窝,「你比小何那只呆头鹅要机灵,可 你不愿意动脑子,坏习惯,今后得改。」   「嗯,嗯。」小秦目光怯怯,权且应声点头。   「嗯什么嗯啦。」阿冰眨眨黑框眼镜下那对明亮的眸子,缓缓叹道:「我说 这么多,不是想跟你比惨,首先是想让你知道,王总王总要做一件事,只会默默 去做,不会到处说。整人也好,帮人也好,为达目的王总可以不择手段,忍个几 年十几年也不是问题……所以你觉得,王总是在」帮「还是」害「你们?」小秦 谨慎道:「当然是……帮。」   「那好,你说说是怎么帮的?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觉得王总是铁了心想要 抛弃你们俩?」   「我知道王总是为了我们好。」小秦一听,蹙眉看向阿冰,没有掩饰当时无 比厌恶小马母子的心情,「可我喜欢这里,不想去别的地方。」   「是,我也一样,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说这些。秀华姐在日志里写过一段话, 大意是说,长辈们习惯站在为了晚辈好的出发点上去考虑问题,但常常忽视了晚 辈的想法,我想你对王总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阿冰举着一根手指,摇摇晃晃地继续道,「你俩的心思呢,王总门清,他到 底是希望你俩能抬头挺胸做人,过你们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我知道你肯定又在 想,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我不想变——可王总也从没强逼过你们变呀, 你说是不是?」   小秦眸光一闪,恍然有悟。   「嗯啊——」阿冰屁股下的滑轮椅扭得嘎吱作响,举起两只纤细雪白的手臂, 伸了个懒腰,缓缓道:「以你俩的思维方式,哪怕说一万次好话你们还是会选择 留下,这就是为啥王总没像芳姐那样,天天搁你们耳边念。最好的方式是搭条道 让你们自己选,最终是走是留,还不是看你们自己的意思?明白?」   「明……明白。」小秦沁沁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王总给你们选的咱们的小马少爷?」   没等小秦回应,阿冰自问自答道:「王总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我小马弟弟 别的不提,那绝对是不会欺负你们的主,呵!他还怕你们欺负他呢。」   小秦戚戚道:「我们怎么可能欺负马家的小少爷……」   「好。」阿冰挑了挑眉,抬手一推眼镜,「至少啊,我说至少,王总希望你 们能通过接触小马老弟,好好去感受下外面不一样的人和世界,那就算没有小马, 王总迟早也会给你们介绍小张小李小刘,如果有一天你们决定走出去,他会很开 心,如果你们始终选择留下,说不定看到你们那么忠心耿耿,他会更开心呢。」   「王总会更开心?」听到此处,小秦眼前一亮,抬了抬嘴角,微笑道:「嗯, 我想……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阿冰认真盯着她,「就怕你一直不开窍,心里还偷偷怨上了 咱们王总。」   小秦闻言,立马蹙眉使劲摇头,「不会!绝对不会!我怨谁都不会怨王总!」   「逗你玩的啦~」阿冰咯咯笑了起来。   清脆的嗓音在小黑屋内飘荡了片刻,阿冰斜眼盯着小秦那对碧月流苏般勾人 的眼眸,意味深长道:「你对咱小马弟弟,真就没有一丝丝好感么?是因为秀华 姐对你们的偏见,还是嫌弃小马弟弟年纪太小,喜欢高大威猛,力能扛鼎那一号?」   「……」小秦认真斟酌了下措辞,轻声回应道:「以前,我总担心万一离开 了这里,心里面芳姐和王总在位置,会一天天变轻,最后变得可有可无。听了阿 冰姐您的这些话,我发现其实我害怕的不是改变,是害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东 西,不想走出舒适区。」   「哦。」阿冰笑吟吟。   小秦赧颜低头,低声继续,「这样的我,也许将来会变得懒惰,会向往那些 虚无缥缈的自由,甚至会变得喜怒无常,让芳姐都厌烦。但我还是想呆在他们身 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安心。我想不管过多久,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人,我这 份心情都不会改,除非……我死了。」   「说得这么严重?」阿冰讶异道:「那你岂不是想变得跟我一样,做条死皮 赖脸的蛀虫子,赖在这里不走了?」   小秦微微一怔,随即沉下秀美的额头,极为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有前途!」阿冰冲她竖起大拇指,镜框下的眼睛弯成月牙儿,咯咯笑道, 「你要是变了心,我我我……我就从这里走出去!」   「王总会很开心的。」小秦抿嘴浅笑。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有些事,我必须再跟你好好捋捋。咳——」阿冰轻吭 一声,收敛笑容,端端坐正,严肃道:「王总常说自己是上边儿大人物的狗腿子, 那我算什么,我们算什么?岂不是连狗腿子都不如?你别说,还真是这样。王总 操心的事,我们帮不上忙,但如果你想像我一样赖在这里,不求你有多大本事, 至少要能遇着事吠两声,给王总提个醒也好。如果你又懒又蠢,说难听点,那就 连当看门狗的资格都没有,今天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   小秦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当即点头表态,「明白。」   「那我再次声明,为了王总和芳姐,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把丢下的脑子拾起 来,遇事多看多听多想,想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问我,正好我也想要个绝对信得 过的帮手。」   「好……好的。」小秦忽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责任感,表情不禁凝重起来。   「嗯——。」长发乱蓬蓬的冻龄少妇看这即将到手的心腹被忽悠得一愣一愣, 心中难免飘飘然,端起老前辈的架子,伸出指甲长长的白皙小手,拍拍她的肩膀, 老气横秋道:「术业有专攻,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不会强人所难,你若能 学会我八成识人断事的功夫,那就很了不起了。千万别小看了秀华姐,今后有机 会就多和她接触,等你真正开窍那天,就会发现,在她身上能学到的东西比我这 更多。」   「好的!」小秦认真点头。 78   「早先你刚进来,听我讲秀华姐那么整小马弟弟,是不是很惊讶?不像是她 这样的人会干出的事吧?但细想下好像又合情合理,对吧?」   小秦迎着阿冰期待得眼神,便主动用起了脑子,应声道:「有了王总做靠山, 许是秀华姐没那么多顾忌,彻底放开本性了。加上她不希望看到小马弟弟和我们 姐妹发生关系,才这样做做样子迎合王总的喜好吧?终归对我们姐妹来说,算是 好事。」   阿冰翘了翘嘴角,缓缓点头,「秀华姐还天天给我发写好的日志,咨询王总 对哪些场面感兴趣哩。所以啊,我就这么被她麻痹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私底下 的动作。」   「什么……动作?」小秦偏偏头,冰洁动人的瓜子脸上挂着不解,像是一只 雪地上好奇打量前方动静的银狐。   阿冰笑着解释道,「其实秀华姐一直在套我的话,暗地里再通过她本家那边 的关系,还有一些其他渠道,打探王总的底细,确认王总给她的那些把柄是否属 实。这还是昨天她主动告诉我的,说她直到现在,才对王总完全放心。」   她呵呵两声,「你猜,真的是这样吗?」   「我,猜不到……」小秦如实相告,心想阿冰既然这样问,那其中必有隐情, 但她是真猜不出个道道来。   「秀华姐啊,放心了一大半吧,大概。」阿冰抓起肩头的一缕发丝,挽在手 指上打着圈结,「秀华姐心思细腻的地方,就是主动告诉我她在私下查王总,那 就算我」出卖「她,王总也挑不出毛病来。但真正厉害的还在下面。」阿冰嘴角 一翘,目光如炬,「她跟我讨论了一个假设。问我万一不是王总,换成了其他谁 谁知晓了他们母子的秘密,然后以此要挟她做不可描述之事,那要怎么办?」小 秦聚精会神,小声质询道:「秀华姐假设的对象,其实就是王总吧?」   阿冰点点头,扭过椅子,探手搂起一瓶大号可乐。   除了玩网游,阿冰难得一次与人说这么多话,仰头灌下一大口可乐缓解口内 干燥,小嘴哈出一道爽气叹声道:「我和她讨论了很久,越聊我背上越冒冷汗, 哎——」   咕嘟,咕嘟。   阿冰再灌下两口可乐,甩着蓬发望向小秦,「口渴不?你要不要来点儿?」   小秦微微一笑,「谢谢,我不渴。」   阿冰拧上可乐瓶子,道:「秀华姐打听到的消息,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一些 官场上很隐秘暗线,甚至王总对我都没说太清楚。你想她才花了多长时间?况且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阿冰往桌上可乐瓶,继续说道:「我们讨论中假设的那个人物明面上是周老 总。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没有王总横插一脚,周老总要敢乱来,最后的结果注定 不死也要掉层皮。光是绑架周家那心肝宝贝孙女的方案,秀华姐都说了好几种。   这还算小的,其他还有好些个办法可以逼对方坐到平等的位置跟她谈,到底 谁威胁谁还说不一定。说来说去,秀华姐无非是想告诉我,谁想动她们母子都要 好好掂量掂量,她有那个能力把事情捅到天上去,大不了自捅一刀,谁也别想好 过。   她这样的人……我相信,是下得了那个狠心的。」   听着这些事,小秦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忧心道,「阿冰姐,我觉得王总不该 给秀华姐自曝那些黑料,万一哪天……」   「你能这么想,对,也不对。还有啊,私底下要叫我师傅。」   「师傅?噢,师傅。」小秦很听话。   「好好。」阿冰单手虚按,笑着继续,「你小看了王总,就跟我小看了秀华 姐一个道理。刚才跟你说过,王总看人很准,不然也不会交出自己的老底,要我 说,得亏秀华姐不是天生的坏种,不然真斗起来,王总怎么也得睡不好觉。」   听到这里,小秦不由庆幸自己此前的表现还算得体,万一真要得罪了这位心 机深沉的车老师,弄不好,还会连累芳姐……她松了口气,点头道,「师傅,你 知道秀华姐到底想干啥?」   「嗯,她现在的态度很明确,第一,马天城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所以不怨 王总在她的夫妻关系上煽风点火,今后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第二就是绝对不能在 她们母子身上使坏,这是底线,至于其他,都好商量。」   阿冰盯着小秦的脸色,呵呵笑道:「当然,以上内容秀华姐没有明说,都是 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条条,她就是想让我去给王总带话吧。到了她和王总那个层 次,通常不会把话说得太直白,大概就是……懂的都懂。」   「懂的都懂……」小秦小声呢喃,若有所思。